第十期讀書會【深度閱讀反烏托邦三部曲】第二週課程報導(上)

課程報導/YHH    2021年3月13日


今天的課程綱要如下:

1.      愛的隱喻

2.      文學與象徵:數學、號碼、火與太陽、顏色與疾病

3.      開放的反烏托邦:《我們》的後設意義

4.      托洛斯基與薩米爾欽之間的關係

5.      自由是怎麼回事?

 

我雖愛好閱讀文學作品,但不知為何,這本書嘗試了好幾次,一直無法進入閱讀,一直到了來聽宜穎老師的課,三小時的課,又扎實又精彩,我聽得非常投入,絲毫不覺得經過了三小時。

愛的隱喻

一本小說要稱為烏托邦或者反烏托邦類型,隱喻應當是扮演了該作品中的關鍵角色。宜穎老師指出,愛與性是此書與另外兩本的共同性質小說與互文。愛是什麼呢?此書出現愛的定義不少,但其中涉及性與慾望時(筆記之五),統治者便很容易見縫插針。更進一步來說,愛雖有多重意義,它可以是無條件的,如父母對小孩的愛;愛是個人的,愛可以是單戀,是對美好之人的嚮往、非理性所能規定的;愛也會是不對等的,一當出現不對等的愛之時,很容易出現非理性的嫉妒、憤怒等,此時便容易為統治者加以利用,藉以瓦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,像是U向安全衛士告密,I-330 誤以為是D-503告的密,怒不可遏;而D-503發現I-330有超過一個以上的性對象,無法接受,於是選擇背叛I-330,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無所不能者。

愛雖有以上所言的多種形式,在日常生活以及一些文學作品中亦不乏見到,但此書的獨特之處就在於:愛是推翻獨裁暴政的最大利器。由於單一國裡沒有隱私,只有「我們」,這種專斷、無人性的規範與獨裁者的意志,唯有出自個人的愛的成全才能推翻這種專斷與獨裁。

【象徵】

象徵的表述需要符號,亦即通過語言,賦予對象物意義,簡言之,便是語言的力量使得事物成真。此書中,有象徵愛與幸福的鈴蘭,也有無法掌握的霧,以及能使人生存卻也使人受傷的火。

貫串此書最大的象徵當屬數學,首先是單一國以數字編號取代了每個人的姓名,以此取消了姓名帶來的意義與個人獨特性,只剩下一個個的編號,如同在監獄。此外,數學也意味著單一國的治國理念:理性判斷、不帶情感,因為數學有正確答案,且不會背叛,永遠不會失誤。同樣地,數學無法說明人的靈魂、瘋狂與非理性的部分,而這也正是作者想要傳達的諷刺意義。

在筆記之三十九中寫道「如果宇宙是無限的,那麼物質的平均密度就必須等於零;可是既然我們知道它不是零,那麼宇宙就必然是有限的。」宜穎老師下註解道:「如果   One State(United State)是建立在數學理性之上,如果數學承認無限的概念,那為什麼   One State不允許它存在?

此外,如果單一國以數學作為其立國的象徵根本,那麼它的另一面也可以說是數字就有象徵意義。好比西方人慣常視為不吉利的十三。在小說中的幾個人物編號裡就可以看出作者的苦心孤詣: I-330, S-4711, O-90, D-503,甚至是112禮堂,這些號碼除以13,都會得到6個數字重複的無限循環。而筆記二十二中,在1306分的行刑,與筆記十九的13號禮堂,均非偶然,更不用說R-13集詩人、革命、背叛者以及惡魔於一身了。

如前所述,此書處處都是象徵,因為一部(反)烏托邦作品本就不以直白敘事,而是藉象徵來傳達最多也最廣的意義。火有其意義,太陽也有,遑論多采多姿的顏色,更具有不只一種的意義。

整本書的象徵就都收束在小說一開頭所言:We shall try the power of words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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